闻言,沈之沛的感受有点复杂难言,他默然片刻,失笑:“我与晏瑶的情分不一般,她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当她是妹妹……”
“男人和女人,我从来不认为能有纯粹的情谊存在。”晏凌淡淡打断沈之沛:“瑶瑶十五了,守孝期满,她就得出嫁,她先前因为世子拒婚被当做骊京的笑柄,世子应该记忆犹新才对。你如果不能给瑶瑶想要的,最好还是趁早划清楚河汉界为好,免得影响她婚后在夫家的地位。”
沈之沛被晏凌怼得哑口无言,上次公然拒婚,事后回想,他也有几分愧疚,而今旧事重提,除了歉疚,他心中还多了股奇异的怜惜。
再对上晏凌清冷的脸色,沈之沛竟莫名发怵,脑子里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有晏凌在,日后想和晏瑶亲近怕是不成了。
念头闪过,沈之沛又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何时同晏瑶亲近过?
晏凌的视线越过杯沿打量着沈之沛变幻不定的面色,朱唇轻轻勾起,没再多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能对他人的感情心如明镜,碰上自己却觉得焦头烂额,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