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褥子让我坐着,告诉我,左边的桌上,放着茶点,右边还有暖手炉。
厚厚的被子,就将我卷起来,让我晒着阳光。
眯起眼,半睡半醒的。流觞陪我说了一会话,也出去帮九哥了。
只有我,最是空闲的。
闲得手太暖,闲得心太慌。简直是废人一样了。
伸出手去摸索着桌上的花茶,已是有点凉了。
摸着杯子,然后,再摸准了才对着倒下去。
就连满溢了也不知道,这一种感觉,特别的难受。
狠狠地喝下一杯茶,闻着花香,还是无法静下心来。
孩子们在冰上跑跑走走着,看到我,有些好奇。居然还在叫着:“瞎子吗?你看,她在摸东西。”
孩子最纯真,也最是刻薄。无情地说:“是真的,瞎子啊,她的手指在摸来摸去了。”
心中的泪直流着,我扶着桌子站起来。
被子掉在地上,一个不小心踩着就摔了下去。
不痛,却是摔到了心,听到了孩子的笑声,让我想躲起来。
“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一声厉喝,打散了孩子的嘲笑声。
我还未从被褥中挣扎着起来,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静静地,认真地,哀伤地看着我。
我泪流出来:“九哥,你不要看。”
不,不是九哥,九哥身上,不会有这些香味。
挣扎着起来,摸着就往里面走,推开了门,还觉得那灼热的眼光透过门板能看到我。
抹净了泪,我带着笑再往画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