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还未则声,包朗先恨恨地说道:“你既要我们的命,我们就得要你的命。”
罗平道:“包朗先生,你说这话,可就奇了。想我们蓝三星党成立以来,已有好多年了。在这许多年当中,虽也曾打劫人家多少财物,杀害人家多少性命,可是不曾伤害你们分毫。那些直接受我们害的人,还忍气吞声,奈何不得我们。你们是毫无关系的,反而处处和我们作对,又说我们要你们的命。这句话怎样解释呢?”
霍桑插嘴道:“罗平听着,你说你们蓝三星党未曾伤害我们,这句话我是承认的。但是你们的党人,布满在社会上,专门杀人放火,抢劫财物,使得社会上纷扰不宁。那么你们就是社会上的恶魔,无论什么人,都可捉拿你们,杀死你们。因为杀死你们一个人,就是替社会上除去一个恶魔。”
罗平拦住他道:“你慢着说下去,我有句话先和你说。我对你是很客气,称呼你‘霍桑先生’,你却信口骂人。这个也非道理。”
霍桑道:“不然。倘若我无中生有,诬蔑你们,那自然是我的错处。如今既是实有其事,这就本是你们的罪状,何得谓之乱骂你们?你们对于社会上,既然造下这许多罪孽,可怜那班无能为力的人,虽受了你们的害,却苦奈何你们不得,只好忍气吞声,自认晦气。至于我们,既有一些儿本领,自当牺牲性命,替社会上报仇雪恨。罗平,你要晓得,社会是我们立身的所在。社会上有了恶魔,就好似我们身体里染了病菌,怎能不想出方法,铲除个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