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已经离去,帅帐之内,唯有闻风站在帐帘旁,侧身垂眸。
北堂黎的目光一直随着她,她眼中和嘴角的倔强,她指尖的细腻和顿挫,都牢牢地印进了他的脑中,他的心里。
也不知究竟用了多久,终于穿戴完毕。
北堂黎再次拥她入怀,揉着她的后脑,在她额上重重烙下一吻。
冰凉的盔甲,炽热的吻。
嘴唇刚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道别,紧缩的怀抱忽地松开,阔步朝外。
白鹿茗擒住了他手臂,“我要同你一起去。”
她无法忍受留在营中,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想。
虽然这很冲动,很不懂事。
可就算死,她也要同他一起死在战场上。
北堂黎笑着,以一掌钳住她的双手腕,“乖,等我回来。”
“闻风!”
闻风大步行来,递出手中的一块锦帕,这是他方才按着北堂黎的意思,从阿玄那里讨来的。
“鹿儿,吾爱……”
北堂黎将白鹿茗禁锢在怀里,接过闻风递来的锦帕,蒙按在了白鹿茗的口鼻上。
她很快就头脑发昏,眼皮沉重,软睡在了北堂黎怀里,以致于他后来说了什么,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