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柔说:“文……咳,才媛娘娘真有胆子。”
婉微冷笑道:“夜授媛位,这是多大的例外!单有胆子可做不到。我早说过,那人早晚要出头。”
令柔默了一瞬,说:“平日倒看不出来。”
婉微又冷笑:“你看出来过什么?依我看,昨晚未必是第一次呢。”
“这又怎么说?”
婉微将声音压得更低:“斗香大会那次,皇后怎么也找不到她——宫苑虽深,但能走动的地方就这么大,她能去哪儿?”
令柔疾叱道:“不要乱猜乱讲!”婉微便不言语了。
两人静了片刻,令柔忍不住叹息:“我们这位奉香虽然年少,到底是东平素氏的女儿,又是丹茜宫里有名有分的女官。才媛倘若真聪明,怎敢公然挑衅丹茜宫?这是不打算给自己好日子过了。”
婉微接话讥诮:“说到底,不过是南方来的小家女子。在宫里调了几天香而已,哪里知道素氏的厉害!一晚上把能犯的错都犯了,也是罕见。”
不论叹息还是讥诮,她们不明白怎会有人干出这种傻事。
素盈的怒气过了,昨晚的自己仿佛变成一个渐渐走远的人。这时候,置身事外地看一看,她忽然看得更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