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一下,轻声自语:“它还在。”
“相爷的意思是……”
“烧就烧了吧。”琚含玄说着,将“焕雯”入鞘,“你做得不错。我还以为,你们兄弟当中,信默是最有本事的,没想到你现在做事比他利落。”
“多谢相爷夸奖。”信端说,“信默的确比下官能干,下官仅仅胜在用心如一,不像他,顾虑那么多。”
“用心如一?”琚含玄笑道,“我想请教,你甘愿为我出生入死,用心何在?”
信端深深地低着头,说:“信默一生困在‘白家’二字之间,寿限不及而立之年,欣悦不足一掌之数。结果呢?谁也没有感到些许幸福。人生苦短,下官希望能够畅所欲为,遂心快意。在朝廷中寻求这种人生,需有相爷成全。”
琚含玄微笑说:“信默是个好孩子。可是,他犯了一个我不能原谅的错误,你知道是什么吗?”
“背叛。”
琚含玄摇头说:“不,是失败。我从不奢望世上的英杰自我而止,从不要求你们对我用心如一。倘若有一天,你们靠自己的能耐可以打翻我,那就说明,这世间,这局面,不再需要我,没什么好遗憾的……但是我讨厌看见失败。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