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一仰头,看得到他淡然的表情,依旧是气完神足,仿佛没有那些小动作。
“嗯?”他略略低头,隔了一会儿,才问,“是什么?”
“?”我愈发的一头雾水。
他的指尖加重了力道:“这是什么?”
“烫伤的疤痕。”我醒悟过来。
他不再言语,这一曲结束,他带着我离开舞池,一旁有人给他递上了外套。他接在手里,又低头看了看我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鞋子,微微笑了笑:“谢谢你。”
风度真是无可指摘。
我只能回报一笑,他转身离开。
借着闪烁的光线,我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那块疤痕,因为被人抚摩过,烫得仿佛要灼烧起来。
年会现场像是一盆正在沸腾的饺子,没有部门之分,没有男女之分,没有任何界限,只剩下狂欢。
我拿了大奖,和那个梦寐以求的人一起跳舞,这一晚,似乎没有什么遗憾了。我悄悄拿起包,溜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