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生杀。
可那个人却似乎不满意于她现在的表现,忽地转了手腕,狠狠将她压至井口。
明明只是一口枯井,花芜却种被人按入水中的错觉。
她仍然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像是有一缕亡魂就要冲井而出。
“有点聪明,可聪明过头的人容易短命。”
明明是一副好听的嗓音,说出的却是冰冻三尺的口气。
花芜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她放下所有戒备,任由自己在恐惧中摇曳惊慌,由心而生的惧怕,在放松的躯体中很快传导开来。
她的唇她的指尖还有虚浮的双腿,都在颤动。
那人却蓦地笑了,又将她拉了回来。
花芜后背冷汗涔涔,额头上却突然被打了个爆栗。
“想要保命的话,就彻底忘了这件事。”
话音刚落,加在她身上的束缚突然退去。
花芜的脑袋还因刚才那一下,呜嗡呜嗡的,没有了钳制等同于没有了支撑,她歪倒在地上,却不敢一下睁开双眼。
她在呼呼的风声里默默地躺了一会,直到感觉周围寂静得可怕,才撑地而起。
她拾起地上早已熄灭的灯笼。
恐惧吗?
必然的。
她还不能死,却并非惧死,她还有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