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十分奏效,忽阎烈狠狠瞪了陪官一眼,虽然心中依旧不服,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愤懑的坐在席上,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
陪官见他终于老实下来,忙换上一副笑脸,向厉皇和厉容与陪着小心,“我们世子年纪轻,沉不住气,还望厉皇和容王不要怪罪!”
“诶~远来是客,朕还不至于把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朕相信,容王也是这样想的。”
厉皇大度的摆摆手,仿佛全然没有把忽阎烈之前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还打趣的看向厉容与。
厉容与也是放缓嘴角,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皇兄圣明。”
这让那个陪官更加无地自容,他们世子已经十九岁,放在哪里都是足以当父亲的人了,厉皇却说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打他们西凉的脸!
可他却没有办法怼回去,因为这是自家世子自己造的孽,说出那般不着调的话,是他自己把脸伸过去让人家打的!
他一个小小陪官,除了赔笑之外又能说什么?!
瞥了一眼坐在对面南国使团中芝兰玉树的封云赞,陪官更加心塞,同为十九岁,与进退有度的南国太子一比,自家世子简直单纯的让人汗颜。
未来西凉若是真交到世子手中,不出一年,就得被群狼环伺的西凉皇室吃的连渣都不剩!
陪官不由陷入深深地担忧。
有了忽阎烈这一段小插曲,厉皇接受钨石倒是心安理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