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拿着棉签蘸着清水,再慢慢送到付南野唇边,如此反复,煞是温柔。
“老大……啧,这‘金主爸爸’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年岁看都不看他。
淮安四下扫视,打了个哈欠:“那没事我先回去了。”
“你这个月工资就指望他了。”
年岁简短一句,让淮安立刻掉头回来,搬了个凳子正襟危坐。
“突然没什么睡意……”
就这样,两人都在房间守着付南野。
清晨五点多的时候,淮安跑到客厅沙发上去睡觉了,年岁没有离开房间,趴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西北地区与内地城市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冬季得八九点天才亮。
付南野从未睡得这么沉稳过,连梦都没有。
他醒来时,暗淡的房间中亮着一盏灯,灯下便是日思夜想的人。
年岁的长发凌乱地搭在付南野的手臂上,像是春日的青草,又软又酥。付南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发丝上,随意捏了两绺。
温柔地摩挲着。
他多想时光停留在此刻,连指尖都带着执念,将那发丝绕了几圈,隐约发泄着占有欲。
年岁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又因发丝被扯到而疼得叫出了声。床上的人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的觉悟,还不放手。年岁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指尖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