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潜侧了一下头,又回过去,盯着地上的画纸,像是自言自语,“你来做什么?”
“没有事,来看看你,随便闲聊。”楚云昭面色沉静地说,“又在画画?”
“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创作方式,几张白纸一支笔就可以糊弄出来的作品不叫艺术。”吴起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病态显露。
“只用这些东西依然能进行创作,那才是真的艺术家。”楚云昭说。
“你不懂艺术!更不懂艺术家!”吴起潜毫无征兆地吼了起来,而后他的声音有渐渐归于平静,好似人格分裂,“艺术家都是追求完美的人,所以会对作品的完美呈现度要求极高。”
楚云昭沉思了片刻,向吴起潜提出了一个问题,“尸体与蜡结合,可以制作出怎样的艺术品?”
吴起潜很惊诧地看着他,“你查到了什么?”
“我们在被你们抛掉的刺绣尸体上发现了石蜡的成份。”楚云昭说。
吴起潜扫兴地转过头去,“用石蜡?那样做会很失败的。石蜡制造的蜡烛融化后温度很高,滴在人体上会对皮肤产生灼伤,皮肤会皱的不像样子,所以你并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你也很失败。”
“滴在身体上?”楚云昭惊觉,“他要做的是遗体封蜡?”
“你别妄加推断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吴起潜坐回到那些纸张当中,双手凌空比划着什么,像是在设计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