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晗看了看仍端坐在嫌疑人对面的曾大方,明白他是指“指纹”鉴定的事,受宠若惊:“没事没事,好的,我明白。”
笔录采集起初进行得很顺利,不用左晗费什么心,几乎就是曾大方问,她来打字,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曾大方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先找个人进来顶我。”
左晗看看瘦小的嫌疑人,轻声说:“不用了,我能行。”
曾大方接到过冠军同学的电话,说左晗最近苦练擒敌搏击,已然能背摔一个和她差不多身形的男人,话语间满是褒扬她的勤奋和悟性。听老同学说过左晗没问题,他估摸着自己也快去快回没一两分钟,点头离开了。
曾大方在走廊里听到屋内一声惊呼,他几乎连裤子拉链都来不及拉,夺门而入的时候,屋内竟然已是人仰马翻。左晗的椅子翻倒了,嫌疑人面前的桌板也掀了起来,左晗正狼狈地手脚并用,嫌疑人被她控制在地上动弹不得。曾大方的第一个反应是:“糟了,嫌疑人受伤了。”
嫌疑人的手居然挣脱了手铐,曾大方一个箭步冲上去,还没等左晗看清,他口袋里的手铐已经跑到了嫌疑人手上。他恶狠狠地把人摁回椅子上,捏起他的下巴固定住头部,查看他脑袋上的裂口,很快松了口气,凭他的经验来看,口子不大,也不深。“还好,还好。”他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安慰这哑口无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