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从行李箱旁边站了起来,看见显得有些困倦,但被啤酒略微刺激醒的罗宾逊走了过来。“要是我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卡尔说道,“我可能就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事。你们似乎想揍我一顿。”
“一切忍耐总有个限度。”罗宾逊说。
“您最好别再开口了,罗宾逊,”卡尔说,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德拉马歇,“您内心无疑同意我是对的,但表面上却不得不配合德拉马歇!”
“您是想收买他吗?”德拉马歇问。
“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卡尔说,“我很庆幸我即将离开,也丝毫不想再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所牵扯。我只想再说一点,关于你们指责我拥有财产,还在你们面前藏起来不让你们知道,即使这是真的,我也才刚刚认识你们几个小时,在你们面前这么做有什么过分的吗?而你们现在的做法难道不就证明了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吗?”
“冷静一点!”德拉马歇对罗宾逊说,尽管罗宾逊并没有动。然后他问卡尔:“既然你这么会厚颜无耻地声称正直,那就趁我们还聚在一起,坦诚地告诉我们,你究竟为什么想到酒店去住?”德拉马歇步步紧逼,凑得很近了。卡尔为了躲避他不得不跨过了行李箱。但德拉马歇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又向前迈了一步,还把脚踩在了一件掉在草地上的白衬衫上,然后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