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扬想说人的良心是最靠不住的,但是忍住了,这种话,当到镇委副书记的徐汇中只有比她更有体会。但是徐汇中把这些隐私告诉她想要做什么?按说他一个党员干部把钱投到分管下面的公司里吃高息是很能引起联想的,如果再有一定数额的话,那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事不关己,还是隔开一点距离的好,知道太多,反而不好。便若无其事地道:“刘局现在拆东墙补西墙,说明还是在想着主动退还别人的钱的。最多是个时间问题。”
金行长道:“可是现在他们没有资金生产,公司里还有那么多张口等着吃饭,时间越拖,窟窿只有越大。别说我这儿的一百五十万不会有着落,那还是公家的钱,我最多因此在这间办公室里多坐四年,我也想明白了。但是徐书记的那些血汗钱,那可就麻烦了。”
于扬忽然醒悟,对了,徐汇中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他不可能公开问刘局讨要那笔资金,一是因为暧昧的高息,二是因为可能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否则就是拿他的位置和前途开玩笑了。于扬的手不由自主地转着杯子,也顾不上满杯的水经这一转,多多少少溅出来一点。她是立刻就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可以帮助徐汇中的主意,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正疲于奔命拆东墙补西墙的刘局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想想刘局一介女子,如果这么折腾她似乎不该,她也就是好虚名没经营能力而已,与自己毕竟没有什么过节。她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只是态度坚定地道:“两位不用多说,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只管开口,我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