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才走的侧门,我姐姐可是顾府明媒正娶的!”燕恒之攥住那小厮的衣襟,怒容满面。
那小厮被这样欺辱也起了脾气,当即就怼了回去,“你朝我嚷嚷什么!还在这儿做梦呢!可不就是纳妾嘛!”
此话一出,那敲锣打鼓的乐夫都停了,轿夫也悻悻地放下花轿。
空气仿佛被寒霜凝结,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燕婉清坐在花轿内,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那抹不祥的预感最终还是化作实实在在的刀刃,扎破了她的所有幻想和美梦。
“纳妾....怎么会是纳妾,不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这不可能的啊....”
燕婉清抱紧自己的头,满头的珠翠华冠被压得乱了,也无暇顾及。
终于,燕婉清支撑不住,歪倒在花轿内,喜帕掉落在地。
上面的鸳鸯刺绣忽然变得无比讽刺和碍眼。
“不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燕婉清失神地呢喃,身上的嫁衣仿佛变成麻绳勒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