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威加海内，已不是当年，老臣没什么可叮嘱的，但是老臣斗胆一问，陛下今日没有直接下旨抓人，而是交由大理寺处置，想必，此时陛下早已有了主意，对吗？”王启文不露声色，默默喝酒。
姜启源点头，“小小伎俩，朕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这背后牵扯甚广，不宜声张。”
“那陛下想必已然猜到结果？”
“那些书生，必死。”
“陛下这么做，是为了护住太子吗？”
“终归是长子，朕不想走废长立幼那步，动摇国本！”姜启源摆摆手：“不说这些。”
”北疆一战，朕对萧家极度不满，尤其是萧义，险些让幽州失守，朕原本想要打压萧家，物色合适之人坐镇幽州，可如今，朕见到萧家后继有人，这心里却难以抉择，所以找王老来问一问，萧飞此人如何？”
“此子学识之广，连老臣也自愧不如，当年蓟城，老臣与他夜谈，天文地理，世间万物，阴阳五行，八卦乾坤，老臣竟被他说得有些糊涂，可见此子能耐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陛下若想重用此子，必须耐下性子，如同养花，需要浇水，施肥，翻土，修剪，缺一不可！”说起萧飞，王启文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