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向后退去,从另一个角度又看了一遍这栋楼,这一看,反倒像极了家里那颗其貌不扬的仙人球。
“我到底在哪儿呢?”略带湿润的寒风吹得吴为有些湿冷,吴为双臂抱在腰间向前走去。
“第一次来这儿吧。”身后一个沧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吴为吓得转过身,看到眼前出现一架直立行走的摄影机。吴为越过摄影机的身体,向后望去,没有看到除自己以外的活人。
“别看了,是我在跟你说话。”摄影机再次走进吴为。
“你会说话?你是有生命的?”吴为把手从衣领处移开,凑近摄影机观察了半天。
“不用看了,你从哪儿来的?”
“从哪儿?”吴为该是回答电视机呢,还是回答仙人球呢,亦或是回答自己家呢。吴为正准备说出一个答案时,摄影机接着说道:“不用回答了,在这里没人会在意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说完后,摄影机一瘸一拐地离开吴为,头上的零件有些摇摇欲坠。没走几步,摄影机摔倒在地,接着,身体发出红色警报。不一会儿,道路远处驶来一辆黄色面包车,车门打开,一个方向盘和副驾驶的座椅走下车,方向盘从摄影机底部用力地举起摄影机,接着放到座椅上。座椅又将摄影机熟练地扔进后备箱。彼时,车内发出一顿机器碰撞的声音。其中,镜头破碎的玻璃声最为刺耳。